既然他定下了,陆尚也不客气,当即把人打发去平山村,叫他去平山村接詹顺安等人过来,而他则去城门跟货,盯好短工们的最后几天岗。
樊三娘这次没有带很多东西,简单粗暴地包了五两银子,也不知他家是攒了多久,才攒下的这个钱。
姜婉宁推拒不受:“哪里的束脩要用这么多钱,三娘没听说吗,亮亮和他那表兄都是一月三百文,这一年也用不了这么多钱,不行不行——”
她能拒绝,樊三娘当然也可以不听。
她强硬地把钱袋按在姜婉宁手里:“庞家是庞家,我家是我家的,庞大爷说了,庞亮已经拜你为师,我家大宝不像学习那块料,我也不叫他拜师白污了你的名声,但便宜不是这么占的。”
“大宝如今跟着你念书,还在你家吃饭,五两银子也不多,何况陆秀才还叫我家陆启做了管事,咱们更该分得明白些。”
“反正你要是不收这个钱,往后我也没脸叫大宝来你这了。”
“哎不是——”姜婉宁实在为难,“三娘你要是这样说,当初我在陆家村时,你难道就没照顾我吗?你要是一定这样,却是伤我心了。”
无论是樊三娘还是姜婉宁都没存坏心,可两人各有看法,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她们只能各退一步,姜婉宁留下二两,当做大宝的伙食费,樊三娘也不许再提加钱的事,双方都高兴。
后面两日,便到了巷子里邻居报名学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