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陆尚面色更加凝重,可迟疑良久,终究还是摇头拒绝了。
从塘镇到平山村,若是走路要走上整整一天才能到,陆尚是过去招人,可不是想把自己小命折腾在半路上。
他只好再回镇上,去车马行找熟悉的管事租了一匹驴车,选了车马行里最小的一辆,两天只要二十文钱。
只是说及他要去的地方,整个车马行竟没一人愿意驾车。
就是那管事都心有戚戚:“陆老板你真要去平山村?他们那这段日子闹得可厉害了,我倒也不是心疼这驴车,就是怕你遭什么不测。”
整个塘镇内外,无论是镇上的车马行,还是周边村里赶车的百姓,都知平山困境,可便是这样了,仍未曾听过丁点关于官兵支援的消息。
陆尚扯了扯嘴角:“管事不用担心,我要是真回不来了,你这驴车的钱就去我家里要,你上次不是也去过我家?”
管事不禁讪讪,摸了摸后脑,转去后面寻了一把长砍刀来。
“罢了罢了,陆老板便去吧,我这刀也借给你,等你来还我。”
陆尚没有推辞,连着他的斧头一起丢进车里,而没有车夫驾车也罢,他跟着送了这么多天货,赶车的本事还是学到了几分。
管事好心,叫行里赶车最好的老汉教了他两招妙计,等陆尚掌握得差不多了,便独自赶着车离开。
平山县实在太偏,陆尚半上午出发,一路边问路边赶车,硬是到了傍晚才抵达村子,又在村口被放哨的村民给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