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言,这一趟算下来,光间人费就有将近二两银子,再加上他从中赚取的差价,又是二两多,就算减去人工成本,这一天下来,也有四两的收入了。
而在陆家村,陆老二干一年的农活,也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钱,更别说能存下了,不然王翠莲如何能十几年才存了十两。
陆尚又拿出随身携带的契书:“还有这契书,已经能去衙门盖印查证了,我怕你们等得及,就先送了来,你们先看过,如没有问题,过两日我便去衙门的商部扣印,过几日再给你们送来。”
葛家辉不识字,赶紧叫了同村的书生过来,听他念过了,面上的满意之色愈深:“好好好,多谢陆老板!”
而旁边等着出发的陆家村人,看着之前那个阴郁寡言的陆秀才,骤然变得能言善道起来,不禁啧啧称奇,奇完又少不得感叹一句:“怪不得人家能给镇上的老爷做工。”
从葛家村离开时,葛家辉带着他的大儿子送了一筐鸭子过来,只言是叫陆尚尝个新鲜,若是喜欢,以后再给。
农家人自己养的东西,陆尚拿起来就没那么大心理负担了。
他笑吟吟地受了,然而等葛家辉回去后,却在自己腰间的钱袋里摸出一百文钱,刚好对得上他送的那一筐鸭子。
葛家村的养鸭户们如何暂且不谈,另一边,陆尚叫车队停在了路边,静候不久后,便见一个半大少年从葛家村跑出来。
陆尚当即站起来:“葛哥儿!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