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一个闪身挡在她面前:“二娘做得过分了。”
不想这叫王翠莲误会了去,她当即一拍大腿:“你看我就说!你要是没有多拿东西,怎么就不敢叫我检查?这肯定是心虚了!”
“街坊邻居的大家伙儿给评评理,这还有天理嘛!”她吊着嗓子吵嚷起来,“我嫁进陆家十几年,兢兢业业教养着继子,如今他发达了,撇下我们自己去镇上享福也就罢了,还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走!”
“呜呜我这命苦的哟,真是一腔真心全扔了——”
她这一哭喊,不光是左邻右舍都出来围观,家里的两姐妹也走了出来,一左一右站在门后,不知是不是要上前。
村民不知道她言语的真假,可陆尚夫妻要搬家是明了的。
“难不成陆家的真发达了?这可是搬去镇上啊,镇上的一座房子,再怎么也要几十两吧?哎那可是几十两诶……”
“我看倒不是不可能!陆家的打小就聪明,要不然怎就他能考上秀才,给家里免了田税劳役不说,还给村长家挂靠了几亩……”
说起这,众人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嘘羡慕。
陆尚看这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索性也不费那劲了,他退后半步,歪着身子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王翠莲大哭大嚷。
被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盯住,王翠莲呼吸一滞,不觉打了个嗝,咳了两声后又是继续,絮絮说着她这些年的不容易。
容易不容易的吧,陆尚不好多做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