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
而后便看见,陆尚在小盒子里狠狠挖了一大块,从脸到脚,但凡是露在外面的,全部涂了一层软膏,偏要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才算完事。
姜婉宁看得哭笑不得,只好说:“够了够了,已经很香了。”
“真的吗?”陆尚可是忘不了今天下午漫天而将的臭泥,又是前后左右都闻了一遍,才算彻底了事。
他顺着床头滑下去,躺下的那一刻,大声吐出一口气。
姜婉宁好奇地看着他,想了想问:“夫君今天是找到兽医了吗?”
陆尚惊讶地看过来:“你怎么知道?”
“那不是你说碰上一个找了好久的人,前段时间又一直说想找个专业的兽医,难不成是旁的?”
陆尚嘿嘿一笑:“就是兽医。”
他翻了个身,侧过来看着姜婉宁,把今天的事仔细讲了一遍。
原来他去葛家村是为了看他们村的养殖户,据说同样有鸭舍的几户人家就在葛家村,也是赶巧,其中一家的鸭子受了暑,正被人看诊。
陆尚只是好奇问了一句,才知那个黝黑精瘦的少年,竟然是世代给禽畜治病的,他虽年纪小,但也给村里的鸡鸭牛等看了好多年。
就像这叫好多养鸭户头疼的暑病,少年才来看了两趟,开了几副不值钱的药,就治得差不多了,大半鸭子都恢复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