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在家里没什么,走在村里也无伤大雅,可既然是要出去了,又是见客谈生意这种大事,少不得缺了几分郑重。
听闻此言,陆尚大喜。
他早就苦这一头长发久已,随着外出的次数增加,将其剪短的念头也越发强烈,他都想好了,只要能看见一个短发之人,他一定会做第二个。
而姜婉宁的提议,无疑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至于夫妻之间冠发代表着什么,陆尚显然没多想。
屋里的铜镜很是模糊,但这一点不耽搁陆尚对镜欣赏。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换了个发型,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姜婉宁的手很巧,经她打理,再也不会出现甩甩脑袋发冠就散开的事,就连陆尚额前的碎发,如今也服帖地附在两侧。
陆尚美滋滋地看了好几遍,不禁感叹:“阿宁的手真巧,要是不麻烦的话,以后就多劳烦你帮忙了。”
他没注意姜婉宁的面色,瞧着窗外隐约见了朝霞,起身最后查点一遍,快步离了家。
姜婉宁没有跟出院子,她站在房门口,望着越发模糊的背影,蓦然升起一股怅然若失之感。
等陆家人发现陆尚出门,对方怕是早出了陆家村。
而不等他们逼问姜婉宁,庞大爷又把小孙孙送来了。
这两天一直都是姜婉宁接的孩子,便是没看见陆尚,庞大爷也没起疑,高高兴兴地把庞亮交给她,再问一声好。
“那我就先走了,乖孙你可听话用功,别叫陆秀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