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说:“年初刚及笄。”

“……”陆尚连着念了许多遍“这是古代这是古代这是古代”,才压下心底的罪恶感。

但再怎么自我催眠,等看见姜婉宁身下的被褥,他也有些看不下去。

陆尚沉默片刻,复说道:“我这死了一次,脑子有些糊涂,你把你知道的事给我说说,我看能不能想起来。”

死而复生的事情都能发生,忘点东西什么的,那可就太普通了。

姜婉宁不作他想,点点头,如实叙述。

一个在商场厮杀了十几年的老油条,要想哄骗一个小丫头,实在易如反掌。

听着耳边怯怯的声音,再看姜婉宁完全拧在一起的手指,陆尚罕见地产生了两分羞愧感。

直到姜婉宁把她知道的讲完了,屋里没了声响,陆尚那份羞愧才散去,他捏着眉心问:“你说我对你极是厌恶?”

姜婉宁想点头,头点到一半,看着陆尚难堪的面容,又生生停下,只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默默不语。

陆尚又问:“你平日都是睡在哪里的?”

姜婉宁看了看自己脚下,小声说道:“要看你心情好坏的,你心情好时能睡在屋里,只要离床远些就好,有时候你看我不顺眼了,赶去外面也是常有的。”

“外面?”陆尚的音调又变了一次,“外面是哪里?”

姜婉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小跑去了床边,垫着脚尖推开窗户,一指外面的古槐:“喏,就是那树下。”

陆尚转头看去,只见那大树正挨着围墙,围墙低矮,随便一个高大点的男人都能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