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王缓缓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在皇宫里令他垂诞三分的女子。

谁想到她会是个妃子呢?虽然事后有点后悔,但他也不放在心上,历代帝王将自己的女人赐给臣子的也不少,得不到他再去求求,总有办法。

谁知道那女人性格这么烈,居然自尽了,不过话说回来,不烈一点他也不会多看两眼。

地上的老鼠看到了来人,总算不那么嚣张,吱吱乱叫的往草堆里钻,也打断了他出神,他总算想起来面前站的是谁了。

站在沈毅山面前的正是沈星河,他故意晾了沈毅山一段时间,除了送饭不许任何人和他接触,也不许说话,等的就是今天。

“你到这是来看本王的笑话吗?”沈毅山嗓子许久不曾喝水,沙哑得厉害。

“那倒不是,本王是来告诉皇叔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皇叔打算先听哪个?。”

“呵……成王败寇,哪还有什么选择,你都一并说了就是。”

“倒不曾想皇叔那么洒脱,既如此,那就先见个人吧。”囚室里如蚕豆般大小的烛火映在沈星河的脸上,有一瞬间,如同地狱里的罗刹,虽然微笑,却透露出一股深寒与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