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京的途中被追随温成声的余孽偷袭,刀上带着苗疆的魅毒,不想这些人不仅是想要他的命还想要他死于卑劣的名声之下。

他躲闪着追杀的人,看到这个熄了灯光的小楼,以为没人,身上的煎熬让他忍无可忍,如无头苍蝇一般串了进来。

韩明雪挑了挑眉,“秋寒深重,公子有伤在身,这是不想活了吗?”

他认识这个女郎,脸上一块红色大痣快要将半张脸都盖过,花灯节上的相遇,很难让人忘记。

那盏花灯,至今还被他放在书房里的书架上。

陆少羽忍着残留的一丝理智暗哑道:“姑娘,在下身中媚毒,怕是唐突了姑娘。”他抓紧床沿的手越来越白,额上汗水津津。

闻言,韩明雪指尖一顿。她几乎能想象,陆少羽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背后是怎样生死一线的危机。

“此毒用冷水可解?”

“在下不知,总得试试。”

“那你等会。”韩明雪摇铃,楼下的丫鬟听到声响,上楼询问。

“烦请姑娘替我备上一桶冷水,要快。”

“是。”

韩明雪如今是绣楼管事,晚间也有丫鬟伺候,只是她不愿打扰,把丫鬟都遣到了楼下。

过了一会,满满一桶冷水,被仆役抬上楼。

再也忍不住的陆少羽忍住身上的疼痛一脚踏入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