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星河淡淡的点了点头。

“可要备马车?”

“不用了,本王随便出去走走。”沈星河眼底泛着疲青色,小厮一旁跟了上去。

出了门,他也不知道去哪,漫无目的地放空思绪。

沈星河没什么架子,向来才名在外,城里的男女老少见他都喜欢跟他说两句话。他还时不时的接济一些读不起书的学生,没钱看病的老人,因此在长安城内名声一直很好。

长安街上,人潮川流不息。他不经意的走到一所学馆前。

便见一身浅蓝儒士襕衫的青年,正和几名儒生争执着什么,挑着眉的模样显得桀骜不驯。

沈星河走近了,才听见那几名儒生是针对广信王近来专横,朝廷不振发的一篇文章,其用词辛辣,鞭挞之深,令人汗颜。

小厮听不下去了,略显尴尬道“殿下,可要奴婢上前制止?”

“不必。且听听再说”

沈星河一时听得饶有兴致,这比朝中那些老圆滑的废话有意思多了,“堵不如疏,不能一味捂读书人的嘴,何况骂的是广信王又不是我。”

那青年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脸上的跋扈瞬时消散,朝他拱手“王爷”

方才争执的那些儒生如遇雷劈,纷纷不可置信地掉头望了过来。

“哪位王爷?”

众议纷纷,儒生自发让开道来,陆陆续续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