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这才看了他一眼,仍坐着,眼神平淡如水,毫无动作,两个人僵持了一阵。

台下的神明们看得更加激动,通讯器的消息都快炸了。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情敌对峙了!好刺激!”

“幻神这一杯酒是什么意思,这让主神接还是不接?”

“啧啧啧,这火药味!太棒了!”

一群神明们八卦得眼红,苏佑举着酒杯,委屈得眼红,手臂都微微发酸了,可是陆敞还是没有回应,双眼水润润地漫上了水雾。

酒液是酒神几百年的珍藏,醇香甜厚,苏佑一杯接一杯地喝没怎么难受,但是他自己是个受不住酒劲的,尤其这酒还是酒神独门秘方,后劲其大。

他站着远比坐着来得更为迅猛,加上情绪也上来了,脑子昏沉,腿也发软,他吸了吸鼻子,眼眸里的琥珀色微光晃动,他问:“主神……请您喝下这一杯,可以吗?”

但说完他下意识伸了臂膀,向前递了一下,然而他却忘了自己腿软又昏沉,自己手软到连一杯酒都拿不住,径直地向前倒,酒杯倾落,醇香酒液撒了一地,沾湿了主神衣袍的一角。

苏佑几乎下一刻就要落在了陆敞身上。

然而却在咫尺之间时,却再也难以靠近,苏佑睁着眼睛隔着距离看着陆敞目不转睛,眼尾扫红,越看越委屈。

“幻神这是何意?”陆敞开口,声音明晰而淡,清醒得很。

苏佑这才发现自己是被神力托住,其实并没有沾染陆敞毫分,陆敞坐在主神位上,冷淡地看他失态,甚至自己完全无动于衷,很是冷静的。

“对……对不起。”苏佑眼睑被点了一滴泪珠,他鼻尖发红,轻轻说:“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