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话没说完，就咽了所有声，他愣着神看顾慎低头敛目给他擦药。

他的脚底可以看见高挺的鼻梁，金丝眼镜下凌厉的双眼，连眉宇都可以看得清晰，他在就近的距离里，羞耻别扭得不住地轻微动腿。

“怎么了？疼了吗？”顾慎指腹按压膝盖，专业熟稔的手法顿了顿。

“不是，很好。”苏佑摇头，垂下眼睑，不敢看顾慎。

顾慎手法专业，加上十分控制力道，很是轻柔，基本没有太大不适，苏佑之所以扭捏抗拒。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作为无情狠绝的上将，顾慎也会这么低头认真地给他擦药而已。

就很，玄幻。

“擦好了，换另一条腿。”顾慎说道，手指尖还擦留着药物，还有刚刚触摸到的，柔软而细的触感。

苏佑乖顺地伸了另一只腿，放入顾慎顾慎手心里，两条腿交换间不自觉地摩挲了一阵，小腿之间蹭了一点红，落在顾慎手里的腿在轻微颤动。

顾慎知道他窘迫，却仍然面不改色地扣紧了手里的腿，视线似乎极其认真正经地看着伤处，认真仔细又严肃淡定。

然而，手心里的小腿上黛青色血管若隐若现，雪白上像是糜烂的花枝藏匿其中，周身缭绕着暗香，脆弱而又流淌着诱，似乎连血液都是弥漫香气的。

再淡定，也只是表面淡定。

漂亮的人，连腿都漂亮得不像话。

顾慎突然想起久远的读书年代时，他的老师说过：“即使这个世界上的人如何高呼命运公平，却从来都无可否认，这世界上就是有人得上天厚爱，连头发丝都是精心雕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