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了哭意,红着眼逼自己冷静下来,等在一间疆医的营帐前,守着人,直到人来。
疆医看他等在门口,没有停下,完全无视,走进自己家门。
“我不想看他们死的。”苏佑连忙叫住疆医:“康骏,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一样?可笑。”康骏冷笑:“李敦庭在血蛊爆发那一日就已经抓住,用你换天下人的法子也一早知道,无数人大限将至,垂死哀吟,你可曾有过触动?”
其实在血蛊爆发,无数军士溢血晕迷的第一日,就在营帐里捉住了毫无逃避意味的李敦庭,他被人扭了肩臂,却还仰天大笑,脸上疤痕深刻丑陋,却嚣张得像是得了天下最得意的事。
“这血蛊我早已经下在了草植水土中,且不说北疆大齐军队如何,只怕震江下游数万百姓都早已陷入了昏迷溢血……”
“还想要天下江山吗?用你们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宝贝交换。”
“他一滴血可以救数十人,只是可惜,无数人大限将至,他一身鲜血褪尽也不见得可以相救,也等不及他旧生新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眉头深皱,冷眼以对。
李敦庭在逼他们用苏佑交换天下百姓。
要么天下,要么苏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