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看看,这画上的人是否是真的犹如画像这么漂亮。”阿穆罕思绪渐深,情绪轻微起伏:“本王倒觉得十有八九是假的。”

其实他已经如同被下了迷药,中了这瘾毒,日夜魂牵梦绕,思虑难眠,即使入眠了也没有丝毫的正经,他已然被这一纸画像所迷惑,而且越发严重,隐隐走到了边缘处,难以忍受而猝然爆发也不过只剩下一步之遥。

有时候他怀疑这纸张上的人,是否就是中原传说里的妖精,专门乱勾人心,而且道行深重,居然能将这迷惑心智的术法下在自己画像上。

必然是假的,应当只是桑及尔臆想出来的假人。

但是倘若他不亲自去看一眼,便万分不能甘心。

北疆最大最旷野的草原距离大齐国都京城约有千里而不止,阿穆罕等人跋涉了十几天,赶到京城后,立刻就被外交使臣安排在了京城中最好的府邸里,但为首的人表面是苏野尔,而阿穆罕只是佯装作侍从,跟随左右。

苏野尔和京城中的官员来往打点,占了使臣的身份,忙得焦头烂额,忙了三四天才得出空闲,去了桑及尔提到的那京城最有名的欢喜楼里,他站在前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去,腰间还别着使臣的腰牌,阿穆罕跟在他身后。

老鸨看苏野尔气势嚣张,草原男儿的结实健硕感横陈难掩,立刻迎上来,笑嘻嘻地讨巧:“哟,这位爷,头一次来尝鲜吗?”

苏野尔点头,被看了一眼身后的阿穆罕,被眼神示意,随即正色道:“将你这里最好的姑娘叫到我房中,我要一个一个看。”

“哟,这位爷胃口挺大,您保管放心,我们欢喜楼从来都是全京城里最漂亮的姑娘,保证您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