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赛德西斯红眸睁的更大。

时屿松开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袖口。

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棺材里的男人,神情不辨喜怒。

时屿现在的心情的确算不上美好。

他费尽千辛万苦回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和一个失忆的老情人相聚。

啧,这家伙,变成血族就傻了吗?

时屿盯着赛德西斯看了一会,随后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捞出来,用自己的尖牙割破指腹,喂给了他一滴血珠。

得到这一口吃的,赛德西斯明显精神起来。

血族生性贪婪,赛德西斯向前凑了凑,明显是还没满足。

时屿却将手收了回来,他冷眼欣赏了一会赛德西斯的模样,随后说道:

“什么时候全部记起来了,我就什么时候允许你进食。”

话音落下,时屿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间寝房。

昏暗的房间内,赛德西斯坐在棺材中怔愣了一会,随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眸中的血色还为褪去,但心脏却跳的非常快。

这样剧烈的心脏本不该是为血族所有的,但赛德西斯发现,每当那个漂亮的青年靠近他的时候,出口训斥他的时候,自己都会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连带着心脏也不听使唤。

男人捂住自己的胸口,低声呢喃着那个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的名字:“时屿……”

“始祖大人……”

接下来的几天,时屿都待在公馆外面那巨大的花园当中。

这座公馆自从小世界崩塌之后就再无人打理了,但这些鲜艳欲滴的玫瑰仍旧生长的十分茂盛,甚至因为野性的生长更加惹人注目,花瓣娇嫩,枝干上的刺却分外扎人。

时屿喜欢待在这里,同时,他也在等待着赛德西斯彻底清醒过来。

初生的血族是需要进食的,特别是像赛德西斯那样的,几乎可以说是血族幼崽的存在,就更加容易饥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