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件事倒是他柯蒂斯一手促成的。

想到这,柯蒂斯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

只是比起这个,他还是更希望时屿能快点起来。

至少见个最后一面。

圣教廷的车马在村庄内停留了半个多月,村民们从一开始的好奇敬畏,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甚至时不时会闯进营地里,小心翼翼地问他们的支教老师怎么不去了。

史蒂夫每次都是冷着一张脸驱赶他们,实际上心里想的是——你们的老师现在还在教皇冕下的床上躺着呢,短时间内估计是不会再出来授课的。

确实如此,时屿这次昏迷了大半个月,他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但就是醒不过来。

上次史蒂夫在离开教皇冕下房间的时候,听到了对方发出的咳嗽声,撕心裂肺。

他隐约知道教皇冕下的身体状况可能也不太好,但是教皇冕下没有主动说,他们是不会擅自插手的。

圣骑士效忠的从来不是教皇冕下,自打克莱门特下马之后,柯蒂斯重新建立起来的秩序已经施行了许多年。

圣骑士效忠的真正对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柯蒂斯。

史蒂夫有点犯愁,这个小村庄里,有什么能够治病的草药吗?

与此同时,柯蒂斯的房间内。

时屿被安排在了窗边那张大床上,不光空间大,阳光也并不吝啬。

昏睡中的人其实是有意识的,至少时屿是这样。

他能感觉到自己连日来身上都是暖洋洋的,很舒服。

身边也总是有人在服侍,时屿知道那人是谁,也想睁开眼来看看,但是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