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有些烦躁。

凭什么你诚心邀请我就一定要参加?河边有人诚心邀请他去自杀,他就一定要去自杀吗?

时屿觉得这个说辞不可理喻:

“不了,教皇冕下看我看的紧, 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随意外出,更别说参加舞会。”

果然,一提到柯蒂斯的名头,艾伯特的神情就开始不自然了。

他踌躇了几下,还想说些什么。

时屿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除非王子殿下能准允我和教皇冕下一道参加,不过其他的参会人员,我就不保证……”

艾伯特连忙打断他:“时先生,我知道了,您不用再说了。”

时屿停下话语,不冷不淡地看着他。

艾伯特瞧起来有些无奈,说道:“其实您不想去可以直接和我说的,倒也没必要搬出教皇冕下。”

时屿:“……”

他实在受不了了,露出一个得体的温柔微笑:“我以为我说的第一句话就委婉且含蓄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成想艾伯特王子殿下没有听懂,这也怪不得我吧?”

艾伯特表情一僵,他打着哈哈跳过这个话题:“哈哈,时先生说的是,倒是我唐突了。”

时屿别过视线,懒得看到他那张愚蠢的脸,以免平白惹了自己心烦。

本来就是他唐突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伴随着上课铃的声音,艾伯特终于离开了炼金班的教室门口。

时屿回到教室之后,早已等候多时的德尔诺好奇地望着他:“刚才那位是?”

“朋友。”时屿这样说着。

他翻开自己的书本,无论边上的人再说些什么,他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