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他是恶魔,天生坏种,见人就咬的疯狗。
时屿全都懒得理会。
他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盯着自己手上的银戒看。
时屿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比如记忆,他那天想了很久都没明白自己手上的戒指是从哪里来的。
他像是凭空降临到那座古堡的,在此之前,鸢尾红地就流传着各种各样有关他的不好的传言。
估计他给鸢尾红地居民最后的印象,就是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被几个红衣主教强行拉上囚车的狼狈模样。
时屿扯了扯唇角,这是一个讽刺的笑。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外面轻巧地拉开了。
几乎是瞬间,时屿就抬起脑袋警惕地望向了前面。
教皇冕下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随性又威严的模样,脸上永远带着戏谑的微笑。
“逃跑干什么?”柯蒂斯说,“如果我真想杀你,早在今天上午你就会被绑在十字架上炙烤而死。”
他觉得自己很是仁慈。
时屿不说话,他小半张脸都被颇高的礼服领子挡住了,只露出漆黑的眸子,眉毛压着,很是戒备。
柯蒂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上前,拉下少年的领子,两根手指撑开时屿的嘴巴。
“唔!”时屿惊恐地抓住男人的手腕,合不拢的嘴里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嘶吼,神情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