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又把窗帘拉上了,严丝合缝。
深夜,城堡的大门终于被打开,教皇裹挟着一身露气进来。
他脱下披风,挂在门边的衣架上,一抬眼,意外地看到了黑发少年。
柯蒂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原本以为少年会乖乖待在房间。
毕竟无论怎么看,从极北之地被押送到王城来的乡下少年,可不像是有胆子在教皇冕下的城堡内四处乱逛的。
不过柯蒂斯当然不会就这样说出来。
他和少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柯蒂斯扬了扬唇角:“怎么不在房间好好待着?”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上位者惯有的轻慢,一句普普通通的问候,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带上了问责的色彩。
时屿没说话,他眼神戒备,往后退了几步。
“啧。”柯蒂斯不耐烦了。
他直接上前把纤瘦的少年拎起来,完事之后动作还顿了顿,眉毛一扬,说了句:“没吃饭还是不长骨头?轻的跟块抹布一样。”
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是诧异。
时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搞得有些懵,他觉得自己被男人触碰到的皮肤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到极致的感觉。
他奋力地开始挣扎,眼眶红肿,但无论如何动作,自己被桎梏住的脖颈就好像是被一把铁钳给死死咬住了一样,半分都不能动弹。
时屿停下来,扭过脑袋,对准柯蒂斯的手臂就开始下嘴咬。
少年的犬齿很是尖利,再加上力气用的大,牙齿直接刺破了那层价值不菲的丝绸袖管,在尊贵的教皇冕下的手臂上留下一个深刻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