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沉默了一会,上前检查了一下田嘉石的身体。
这家伙的关节都已经是稀烂的了,不知道趁着他睡着在藤蔓上扒了多久。
怪可怕的,时屿嫌弃地想。
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田嘉石,问道:“喂,听得见吗,还能动吗?”
过了一阵子,田嘉石手指动了动。
他的目光依然是阴沉的、怨毒的,甚至因为双眸中的血丝,看起来更加恐怖。
但一直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良久,时屿觉得无聊,他正要离开,脚腕忽然被人握住了。
他停下来。
田嘉石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时屿轻轻一动,他就松了手。
田嘉石静静地看着他,随后把自己的手翻了过来。
他把那个从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就一直刻意藏着的伤口露了出来。
时屿眸光一凛。
那应该完全不能说是一只手了,因为那道边缘平整光滑的伤口非常深,从手掌心开始往下渗透,手背上只有一层骨架和薄薄的皮。
因为长久暴露在空气中,伤口边缘的肉已经开始发黑,甚至有些腐烂。
时屿呼吸一窒,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田嘉石慢吞吞地把手重新翻过去,闭上眼睛,声音万分平静:“你是灯塔的走狗。”
时屿没有回话。
田嘉石看了他一眼,又把这句话重复了几遍,便像是厌倦了一般,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那个教授是个疯子。”
听见这话,时屿淡淡应了一声:“他拿走了你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