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勾着清浅的笑,但眸底却无甚感情,理智且冰冷。

写好之后,沈言要求看看木牌,时屿笔尖顿了顿。

不知是为了应付沈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在两人名字的中间画了一个幼稚至极的爱心。

时屿不太擅长画画,这个并不多么规则的爱心在旁边字体的映衬下显得线条更加滑稽可笑。

但不知为何,时屿画完之后却盯着这个爱心看了许久,然后才勉勉强强地递给沈言。

沈言看到那个爱心的时候,眼睛亮了亮,看起来很是兴奋。

他抿了抿唇角,像是竭力抑制自己快要上扬的笑,尽量保持矜持,优雅得体地用一根红绳把两个木牌串在了一起,再从中穿进去一个漂亮的金色铃铛。

低垂着的桃花枝颜色烂漫,粉嫩可人。沈言将他和夫人的木牌轻轻系在这棵树枝上。

没过多久,那棵桃花树就颤动了一下,随后缓缓地向上,挺直枝叶,那对木牌被挂的越来越高。

在沈言和时屿的注视下,木牌上升到了最顶层,铃声悦耳。

听说被姻缘树赐福的恋人永远不会分开,他们的木牌被挂的那么高,是不是说明他们得到了姻缘树的偏爱?

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和夫人分开了。

沈言美滋滋地想着,他轻咬了口时屿的面颊,眸光热烈,在满树的花香和铃声下缠绵的接吻。

他们的位置人不算多,但零星还是会有人经过。

沈言把时屿的面庞遮挡的很严实,自己却没顾上。

估计沈上将与上将夫人在姻缘树下热吻这个新闻,很快就会和插了翅膀一样在整个灯塔内传播。

两人分开的时候,时屿有些累。

他半睁开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沉溺的神色,目光懒懒散散地落在远处几个扎堆玩陀螺的孩子身上。

但没过多久就收回了目光,沈言在抱着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