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男人果然都是看脸的、肤浅的家伙。

那双棉拖鞋也是,时屿特意挑了双柜子里面最丑的甩给他。

幼稚是幼稚了点,但架不住时屿乐意。

晚点要是沈言闻起来,他就说这拖鞋沾了脏东西,不能要了。

也确实是沾了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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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听澜从沈家出去后,就回了自己家。

他父亲正挺着啤酒肚坐在书桌后面处理文件,鼻梁上挺着一副金丝眼镜,把原本就小的眼睛衬的跟绿豆一般大小了。

孟听澜看在眼里,越发觉得他爹倒胃口。

他直接绕过在客厅办公的孟德,拐到厨房接了杯水。

青年仰头时下颌线条分明,他的长相偏向冷淡温雅那一挂,从五官上,他和孟德挑不出一丝相似之处。

更何况他们从小就理念不合,拢共算起来,他们两恐怕只有在面对沈言的问题有一致过。

孟听澜从前瞎了眼喜欢沈言,孟德也看上了沈言恐怖的战斗力,他觉得两人联姻会是他蝉联下届灯塔总指挥一职的强大助力,所以大加支持。

可惜,事实证明,孟听澜压根就不是沈言的料。

得知这件事之后,孟德就开始怪罪自己的儿子,父子关系更加恶劣。

孟听澜懒得理这个老不死的,正要回自己房间,谁知道路过客厅的时候。

“站住。”

孟听澜一顿,不得不停下来,冷着脸问道:“有事?”

孟德看见他泯顽不灵的模样就来气,手中钢笔被他捏的作响,他尽量沉住气,说道:“沈言从外面带回来一个野小子,这事你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