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件沈言自己很早就不穿了的白衬衣,老元帅还在世的时候送给他的。
但是看得出一直有很好地保养,没有任何发黄发旧的痕迹,崭新,版型很漂亮。
沈言目测了一下,觉得这个长度可以了。
还有长裤。
沈言把这两件衣服攥在手心里,坐在床上腰杆挺的笔直。
严阵以待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马上就要上战场了。
沈言双目放空,一直盯着那扇磨砂的浴室门,从外表来看确实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但要是一问,沈言肯定会毫不避讳地、非常直白地说出来,大抵也是些不能播出去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终于传来了时屿的声音。
很规律的三下敲门声,间隔时间均等。
沈言豁然起身,拿着衣服一步步走过去。
他的身体状态不知为何,呈现出一种极其别致的僵硬,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差一点就要走成同手同脚。
好在这时候也没人能发现这点然后嘲笑他。
沈言保持着他一贯的帅气冷酷的脸庞,拧开门把手后,一股蒸腾热气扑面而来。
他手上一空,衣服被拿走了,然后磨砂浴室门再次被关上。
沈言连根头发丝都没来得及看见。
“……”
沈言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保持了许久的沉默。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但仔细一想,时屿好像确实没有暗示过他什么。
沈言开始沮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