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生气了。
见沈言不理他,时屿便也不纠结,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目光落在旁边的田嘉石身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一直都没有说过话,孤僻的不像话。
但时屿总能感觉到对方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带着丝丝恶意的揣测,令人很不舒服。
时屿微微皱起眉,偏过头去。
正在这时,卡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时屿整个人差点跌到车厢外面去,好在沈言及时卡住了他的腰。
男人面色冷峻,跳下车往前方走去。
只见他们这辆带头的卡车,前方轮胎已经深深陷进地底,橡胶材质的胎身上还破了一个巨大的洞。
时屿看到的时候,稍微皱了下眉:“怎么会突然破了?”
丹从车厢里跳下来,肩膀上扛着一个崭新的轮胎:“行了都别挡道,坏了就装个新的,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今天谁都别想拦着爷爷我回灯塔。”
说着,就用起子把那坏了的轮胎卸下来,使劲巴拉地做了一回修理工。
装个轮胎倒是不费劲,但不知为何,时屿直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拿过坏了的那只轮胎,仔细观察着破洞,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无缘无故地怎么会突然破掉?”
刚才路上有什么尖锐物吗?
时屿往地上看了看,别说尖锐物了,就是比较尖的石头都没有。
所以这轮胎……
他特地扒开这轮胎创口往里面看了看,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