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觉得可怜,心说失去灯塔庇佑果然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

丹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叫他们不要多想多说。

时屿靠在车厢门口,唇畔带着点笑,潋滟的眸子看人时勾引的紧。

田嘉石坐在篝火边上,余光能瞥到对方露出来的一截白皙小腿。

他沉默着,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

时间久了,田嘉石忍不住抬起头,明目张胆地看过去。

只是这一眼太不凑巧,正好瞧见了那名卸他胳膊的指挥官从背后拥住了那少年,以一个极其亲昵的姿势将他拖到了车厢深处。

“……”

田嘉石生硬地转回自己的视线,不知过了多久,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纵横的伤疤,神色莫测。

他皱了皱眉头,灯塔内的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堂堂指挥官,竟然带头当众豢养金丝雀。

一群酒囊饭袋。

田嘉石无声扯唇,良久,发出声嗤笑。

另一边的时屿被迫被人扯进车厢的时候,还有点不在状况内。

他疑惑了一会:“拽我做什么?”

沈言没说话,他故意避开时屿探究的视线,眉眼间有股难以察觉的戾气。

良久,沈言默不作声地,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条长裤,意思很明显,是叫时屿穿上。

时屿下意识要去接,但指尖刚刚碰上,就嫌弃地缩了回来:“热,不穿。”

沈言巴巴地看着他:“待会就冷了,穿上。”

时屿不乐意听,现在还没到晚上,正是还有些热的时候,时屿觉得不舒服,硬是说要到时候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