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看在眼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上前拉过时屿的手。

他总是一句话不说就干这些事情,时屿一开始本来不耐烦地想让他先走开,但一看到男人手上轻柔的动作,又顿住了。

沈言擦拭的非常仔细,从纤细的腕骨再到每一个指缝,力道控制的很好,带着点微微的痒意。

时屿有些不自然地抽了抽手:“……好了,先松开吧,我要看看这只异种。”

沈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到底还是先把手松开了。

那块脏了的帕子被他重新放进了口袋里。

男人眼神有些沉,他看着时屿背过身对着他,打开了关押箱的一个小窗口,仔细地研究起来。

拇指大小的藤蔓冒了出来,直接撑开还在沉睡中的异种,时屿的声音是在外面从未表露过的冷硬:“生卵,快点。”

硬生生被打断睡眠的异种不满地挥舞了一下触手,却在看到熟悉的藤蔓时停了下来,怂了吧唧地从口器里吐出颜色深黑的卵。

与此同时,藤蔓卷起几颗卵,时屿偏过头和沈言说话:“帮我拿点水过来。”

沈言一顿,他看了看箱子里那只丑的人倒胃口的异种,似是嫌弃地小幅度扯了扯嘴角,沉默着拿了瓶水过去。

时屿低声:“谢谢。”

那瓶水被他滴了一滴在卵上,紧接着,那几颗卵肉眼可见地涨大了许多,瞧起来分外可怖。

时屿饶有趣味地歪了歪脑袋:“好像海绵宝宝,有点好玩。”

沈言耳朵动了动,他有些吃味,为什么宁愿和那只异种玩都不和他玩。

他站在时屿边上,没忍住开口说:“它好丑,没我好看。”

时屿好笑地看着他:“是没你好看,但他比较好玩。”

沈言一本正经:“我也很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