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落在时屿身上的视线就没少过。
时屿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偏偏沈言一边觉得与有荣焉,一边又暗戳戳不爽,每次都会露出那种只能叫时屿看懂的委屈神色,让时屿颇有些头疼。
臭小子,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跑到他面前来吃飞醋了。
这天,车厢内,丹拎着一幅纸质地图钻了进来,和沈言商量着从哪里进城比较安全。
他们谈话的时候,时屿就靠坐在车厢门口,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前方越野车内的士兵身上。
井然有序的队伍中,时屿瞥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那人和他的目光对上之后,浑身一僵,后来别过眼去,不愿再看。
见状,时屿勾了下唇,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点新的乐子。
另一边,丹正从各种角度证明从东部入城的优势,沈言神情冷峻,好似认真地听着。
“首先,东部地势相较更为平整,我们的车队行驶速度会更快,而且据勘察兵的递回来的情报来看,东部的异种数量更少,更为安全。”
沈言:“哦。”
他听进去了,然后打开别在腰上的对讲机,将从东部进入的消息发出去之后,车队缓缓换了个方向。
丹松了口气。
这位大爷不好伺候,他和沈言认识的时间也不长,能够知道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也是因为当时下谴通知下来的时候,他正好在圆桌会议中报告自己上次的行动成果,很不巧的听了个七八分。
然后这大名鼎鼎的煞神就被塞到他们第九军来了。
沈言毕竟是军队的总指挥,任何决断都得经他手才能正常发行下去,但丹之前就听说沈言是个只知道杀戮,不懂得权衡利弊的人形兵器,以前就经常不顾士兵安危做出更加冒险的决定,导致死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