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安慰,奈何沈言在边上看的太紧,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率先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旁边士兵也把时屿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瞬间什么疑神疑鬼的心思都消散了,转而朝一开始误导过他们的丹投去自以为隐秘的目光。

出了这样一档子事,这顿晚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

沈言也不想再让时屿待在这里给其他所有人看了,牵着他就要回车上。

其实原本是下意识想抱的,但是被正在抹眼泪的时屿拍了一下手掌,沈言就面无表情地改为了牵手。

等到回了车,时屿正好擦干净眼泪,脸上柔弱落寞的神色消失不见,只剩下骄矜。

时屿懒懒散散地往沈言身上一靠,温热的呼吸就在沈言脖颈两侧:“有点累,让我靠一会。”

沈言自然也就不敢乱动,他垂眸望着时屿,喉咙不动声色地滚了一下。

他又开始觉得热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他一向不会说话。

思索半晌,沈言还是拣了件最近的来说:“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人是异种?”

闻言,时屿扬起唇角笑了笑,抬起眸看沈言时明媚的惊人:“我是异种啊,同类之间都会有感应的,你不知道吗?”

听见这话,沈言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带着困惑:“是这样吗?”

时屿笑着点头。

沈言沉思半晌。

时屿靠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声音带着些轻蔑:

“以前我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整座城市都是我的藤蔓,别的异种自然不敢靠近,但闲杂我醒过来,藤蔓被我收了回去,那些不入流的异种就自以为能够占山称王了,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