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将自己的军装外套脱下来,罩在少年身上。

时屿依旧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着看着沈言为他披上衣服。

他偏过头,嗅到了衣服上的味道,并不难闻,夹杂着战火的硝烟味,但更多的是一种特殊的,称得上馥郁也称得上冷淡的味道。

像是从异时空传过来,带着铁血和冷冽。

与花香果香,人造香水都没有关系。

时屿眸光顿了一下,似有所觉地看向面前的男人,笑了一下:“你在看我?”

语气肯定。

沈言抿了抿唇,稍微把目光偏移了一点,说道:“我没有。”

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低沉冷淡,时屿听不出这话的真假,但他注意到男人的下颌一直是绷紧的。

时屿心情颇好。

他心脏处的藤蔓还在生长,没有黑雾吞吃之后,它生长的更加嚣张。

但不知为何,这次的藤蔓好像格外听话,枝条并没有胡乱生长,而是织成了一张腾空的坐垫。

时屿只坐了一个个边边,修长白皙的双腿垂下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在微微晃荡。

沈言能看到,所以他更加觉得自己不对劲。

他表现出淡定的模样,冷声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时屿好像并没有认真听他在说什么。

少年刚刚苏醒,似乎是对自己的身体十分好奇。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腿,眼睛舒服地眯起:“是滑滑的。”

沈言:“……”

他抿了抿唇,规规矩矩放在裤缝两边的手,拇指和食指不由自主互相搓了搓。

……好白,好像的确是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