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看了络腮胡一眼,复又收回目光,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物件。

络腮胡忍不住了:“天天摆弄那玩意干啥?再不出来让他们见一面,那群混小子就要拽上天了!妈的一群兵溜子,你赶紧出去给他们看看啊!”

沈言没说话。

他把手心里的怀表往口袋里一塞,抬头静静望向面前人。

络腮胡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副闲出屁来的性子,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一大堆,这人可能就听了一句话进去。

“算我求你了,出去吧啊!”

沈言眸光动了动,不想听这人说话,干脆闭上眼睛装鹌鹑。

络腮胡气急:“妈的你最好一辈子都是这狗屎性子,不然就等着被你爷爷我笑上个几十年吧!”

沈言依旧不动如山。

络腮胡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探头往车厢外面看了一眼,见一切如常,便干脆往沈言身边一坐,苦口婆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次为什么会被调到基层来?”

沈言指尖动了动,然后点头。

络腮胡恨铁不成钢:“知道你还不说话!”

说到这,络腮胡就气:“妈的上头一堆酒囊饭袋,都什么时候了还搞那些虚把戏穷讲究,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是他妈不服就干的状况!”

他骂骂咧咧,嘟囔来嘟囔去就是为沈言不服,说什么天妒英才,遭排挤,不被重视。

沈言一句话都不想听。

说的多了,络腮胡也口干,他砸吧几下嘴巴:“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要一辈子都在我们基层干些吃力不讨好的活,还是到圆桌会去大杀四方,随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