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唇角的笑容不知不觉带上讽刺,之前是谁嚷嚷着不喜欢同性恋要搬出去的?

他轻笑了声,无情拒绝:“不要。”

说着就动作很大地翻过一页书,任谁都能看出他在不高兴。

花臂面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

他顺手抓过已经在后面听懵了的红毛和眼镜,着重抓着眼镜:“那你看呢,觉得可以吗?”

眼镜人还是茫然的,他长得还算不错,虽然桀骜不驯地打了唇环鼻钉,但不知为何看起来还是文质彬彬的。

时屿手指蜷紧,冷硬道:“我不需要。”

花臂猛地把眼镜放回去,眉眼间显现出戾色:“江衍有什么好的?”

时屿慢悠悠翻过一页书:“就是比你们都要好。”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要恶心住了。

花臂端详了一阵时屿的脸色,发现他神情不似作伪,顿时更加恼火,但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于是看起来更加凶悍。

老教授点名叫人回答问题的时候,都会自动绕过他们这一片区域。

中文系教室外,一个胖墩墩的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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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费了老大劲从中文系教学楼走到经管系教学楼,又从经管系教学楼走到宿舍。

纯走路,不带一点停歇的。

他觉得自己的满脑袋废料需要a大校园内的冷风吹清醒。

江衍眉间萦绕着淡淡的躁意,红黑撞色的运动服都压不住他满身的低气压,看起来又凶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