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傻呗严酆,自己不敢上就拿他们当挡箭牌是吧?可真有你的。

魔族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违抗魔尊,这是他们刻在血脉里的诅咒。

人群当中,陆昭明静立在原地,被染上浓稠墨色的眸子不紧不慢地抬起,紧接着,湖蓝色长剑破空而出,一道凌厉凶煞的剑气就横扫将来,瞬息将所有人拦腰斩断。

昭明仙君修炼的从来都不是正道心法,他对剑道的痴狂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几乎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所有能用的,无论派别、无论所属,他都学。

其中就包括魔族向来受人诟病的凶恶剑法。

光是剑气便到达了见血封喉的纯臻境界。

宫殿中的魔族大臣死的死,残的残,唯有严承昱靠着几日前从父尊私库里偷拿的宝贝,勉强留下一条命。

他眼底蒙着血雾,阴鸷地看向高座上负手而立的男人。

见严酆没有看向这边,他才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离开这里。

明月高悬,微光从窗户透进来,洒下一室清泠。

原本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是厚重斑驳的血迹,那滩血凝固的很快,在地板上蜿蜒成线条。

那把湖蓝色长剑的剑尖沾着一点没流干净的血珠子,下一瞬,陆昭明豁然逼近,剑尖直指严酆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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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屿被闹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严承昱那张尚且带着少年青涩的脸庞。

时屿还不太清醒,那点轻微的起床气在此刻被主人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