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陆筠来找陆昭明理论,他并没有完全昏睡过去,将话都听了个全。
心魔这东西,可大可小。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陆昭明的心魔必定是关乎于爱情,安危全系于时屿一身。
他现在是在严酆手上,若是被用以威胁陆昭明,心魔爆发,那……
时屿敛下眸中忧思——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教导陆昭明,怎么能就这样使之败在严酆手上。
绝对不可以。
这么想着,时屿便再次往床底下踹了踹。
谁知不等他抽出去,一直滚烫的大手忽然攥住了他。
皂靴布料柔软,陆昭明手劲又大,没费多少功夫就将皂靴布料收紧。
时屿眼睫毛颤了下。
严酆察觉到他的异样,有点疑惑,问道:“夫人怎么了?”
时屿扯了扯嘴角:“……没事。”
他不动声色地想抽出自己的腿,但对方却越拽越紧。
时屿只觉得脚上那东西令他分外不自在,像毒蛇一样阴冷不怀好意。
他不敢叫严酆发现,所以即使再难受,也只敢小幅度地挣扎,面上还要摆出笑容:
“夫君今日还有什么事吗?我有点累了。”
严酆的目光一寸寸划过时屿的脸庞,揶揄道:“夫人今日如此冷淡,莫不是?”
时屿眼睫毛颤了颤,笑道:“夫君多虑了,我对夫君情深似海,绝无二意。”
这话倒是说的漂亮,严酆不由得笑出声来:“夫人惯会说这些话哄我。”
他俯身附在时屿耳边,姿态亲昵:“夫君我也不是傻子,我与夫人认识不过数日,夫人就对我情深似海,满口甜言蜜语,叫我如何相信呢?”
时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