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眼睫潮湿。

等到结束的时候,时屿鼻尖眼尾都是红通通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时屿被他压着,后背抵在门板上。

面前的男人终于冷静了些许,亲昵地靠近时屿,看起来十分缺乏安全感。

很细微的动作,但刚刚才被欺负了的时屿,全身皮肤颤栗,连看陆昭明一眼都觉得害怕。

他觉得此时埋在自己脖颈间的陆昭明就是一头暂时稳定下来的野兽,时屿害怕极了,全身都在颤抖。

陆昭明察觉到他的情绪,低声问他感觉如何。

时屿被吓了一跳,后脑猛的撞到门板上。

不算小的响动立刻惊扰了在门外值守的侍卫,他们用生铁制成的长枪,警告性地拍了拍门板。

时屿一时间肾上腺素飙升,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陆昭明注意到他的变化,想到了什么,怒火再次涌上心头,他语气笃定:“你很怕魔尊。”

“那个神经病偏执狂,有我在你怕他作甚?”

陆昭明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睥睨的傲气:“有本君在,再封印他八百年不成问题。”

他鼻尖蹭着时屿脸庞,表现出一副极其狂热的痴态。

时屿渐渐冷静下来,抓住陆昭明的头发想将他扯开。

但不等他动作,有一滴滚烫的泪落到了时屿的锁骨上。

时屿愣了愣。

陆昭明哭了。

男人的哭泣压抑又痛苦,贴着时屿的面颊犹如在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哭的沉稳无声。

眼睛紧闭着,看不到被泪水润湿的眼眸,但能清楚地看到被泪水打湿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