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面露喜色，高兴地说：“仙长，我看母后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面色红润，肯定过不久就会醒来了！”

陆昭明微微颔首：“三日之后捉住小鬼，太后醒来便不是难事，但……”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梁皇一凛，生怕会出什么岔子，赶忙问道：“但是什么？”

陆昭明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说道：“小鬼魇人一事，和圣上宫中之人脱不开关系。”

此话一出，梁皇明显顿住：“……仙长的意思是？”

陆昭明声音微沉：“若是不将幕后主使揪出来，即便杀死第一只作乱的小鬼，日后肯定还会有第二只、第三只。”

“几番折腾下，太后这般高龄，怕是承受不住。”

梁皇彻底慌了：“仙长说的是！朕这就去彻查宫中之人！”

事关母后，梁皇难免失了分寸。

眼看他就要大大方方地传讯下去，陆昭明眉头一皱，拦住他：

“莫要打草惊蛇。”

梁皇张开的嘴复又闭上，一阵哑然。

陆昭明眼神冰冷：“此事本君来查。”

梁皇胸口剧烈起伏，好半晌才说：

“好，好，朕将此事全权托付给仙长，还望仙长能查出谋害朕母后之人！”

陆昭明淡淡应下：“这是自然。”

梁皇重重舒出一口气，坐到床榻上，给太后盖着被子暖手，声音哽咽：

“母后年事已高，怎的还要受如此大罪？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无能。”

陆昭明并不去点评他的说法，而是试探地问了一句：

“圣上是否有怀疑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