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皱了皱眉,在心底撇嘴嘲笑——好丑。
听到身后玉件相撞的声响,严承昱咬着笔头,扭头看着他:“大师兄来帮我抄书的吗?”
时屿:……
“只是来看看你。”时屿说。
见不是来帮他抄书,严承昱无趣地嘁了声,转过身磨磨蹭蹭地写了几个字。
“不帮忙的话就走,挡着我的光了。”
时屿看着从窗外倾泻而下的大片阳光,对此不置一词。
他全然没把严承昱的话放在心底,而是绕到他身前,盘腿坐下,支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严承昱朱笔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写字。
少年鞋袜洁白,衣摆也干净的不染纤尘。时屿只是稍微变换了腿脚的位置,衣摆就差点沾上墨水。
严承昱一向不关心这种小事,但今日不知怎的,他觉得那洁白衣摆格外碍眼,便赶在衣摆即将染墨的时候把砚台挪了个地方。
然后皱着眉抬眼看他:“大师兄,离我远点。”
时屿挑了挑眉,表情依旧无辜:“我只是想陪陪严师弟罢了。”
严承昱臭着脸:“不要你陪。”
时屿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说了句:“你知道师尊为什么罚你吗?”
听到这话,严承昱停了笔。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
无非就是他切磋的时候没忍住下了重手,让这位病蔫蔫的大师兄受了伤罢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会乖乖来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