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的目光落在由火蚕丝织就的被褥上,释然一笑:“大师兄,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随时找我就好。”
“此事是少主对不起你。”
说着,那弟子从怀里掏出一块通讯玉牌递给时屿。
那玉牌是青玉制成,上面刻着一个那弟子名字的篆文——靳景山。
时屿接过玉牌左右看了看,温声道:“有劳了。”
靳景山挠了挠脑袋:“不碍事,只要能帮上大师兄,我在所不辞!”
听见这话,时屿露出一抹极轻的笑,说道:“既然如此,那能否先劳烦靳师弟帮我一个忙?”
靳景山巴不得,连忙问道:“大师兄说吧!”
时屿看向窗外:“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只是需要……一支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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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景山不知道什么是炭笔,但听名字还是能知晓一二。
这小孩异常聪明,无需时屿提醒,只略微思索了一会,便跑回去找了木炭细心磨。
直到把木炭磨成了类似朱笔笔杆的粗细,才小心翼翼地送到时屿面前。
如愿拿到炭笔之后,时屿眼睛一亮,用身体不便需要安心休养为由,把靳景山哄出了院子。
房间内又只剩下他一人。
时屿把纸条拿出来,用炭笔细细地划,直到显现出他极其熟悉的笔迹。
——这是他自己写上去的。
他为什么要写下这张纸条?是为了提醒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