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面前的少年极其明显地愣了一会，慌乱地抬眼看他，重复问道：“不……不能修行？”

陆昭明嘴唇抿了抿，移开视线，最终还是如实说道：“训诫长老拿来鞭刑的那根长鞭，名叫‘剔骨鞭’，专门刮人骨髓，吸食灵力。”

“三千鞭刑过后，你日后基本与大道无缘。”

言罢，陆昭明眼睁睁看着面前少年迅速红了眼眶，泪珠欲掉不掉，坠在眼角，清澈晶莹。

陆昭明情不自禁想伸手抚摸少年的头顶安慰一下。

只是手还没彻底伸过去，时屿便抬起头：“那……弟子日后无法使用灵力，是不是就不能继续拜仙君为师了？”

陆昭明怔了怔。

少年敏锐地捕捉到这抹怔愣，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泪珠瞬间滚落下来：“……弟子知道了。”

“仙君座下自然不会留下像我这样没用的废物。”

陆昭明看着他苍白脸庞上挂着的泪珠，于心不忍，捻了捻手指，说道：“不会赶你走。”

闻言，时屿啜泣的声音一顿，声音哽咽：“仙君的意思是？”

陆昭明如愿将手掌放到了少年柔软的头发上，沉声说：“唤我师尊。”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少年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猛的扑进陆昭明怀里，笑眼弯弯：“师尊！”

对比之下，少年尚在病中的单薄身子结结实实挨在身前，炽热的呼吸落在颈边，声音欣喜。

陆昭明不由得僵住身子，好半晌才将手放到了少年背上。

这就是徒弟吗？好像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