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汽车轰鸣和枪声越来越大,逐渐把史蒂文的声音盖了过去。
吵的耳膜痛。
他干脆把电话挂了,等着史蒂文给自己发定位。
时屿揉了揉眉心,起床的同时不忘把赛德西斯踹醒。
等赛德西斯迷茫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时屿已经进了浴室。
洗漱台上安着的镜子格外明亮,完整清晰地照出时屿脖子上的梅花印。
这地方还算少的,重灾区在锁骨附近,都快咬的不成人样了。
时屿皱着眉伸出手指按在上面,痛倒是不痛,就是这印子略引人瞩目了些。
他烦躁的啧了声,怎么一个晚上过去了都没消下去。
时屿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良久,出来后果断欲盖弥彰地换上了高领衬衣。
一行三人顺着定位到达了史蒂文抓捕金发女郎的地方。
这地方是座颇为陡峭的山,天然没被开采过,道路泥泞不堪,碎石成堆。
时屿和赛德西斯如履平地,除了洛安。
他虽说出身不太好,却也知道自己这张脸的优势,所以从没刻意苦过自己。
胳膊腿都细瘦细瘦的,鞋底踩进泥地的时候都忍不住扁起嘴露出嫌弃委屈的表情。
“始祖大人,等等我。”
洛安一边喊着,一边慢腾腾在路上挪动,两条腿跟刚安上似的,左腿绊着右腿,身体也东歪西倒的。
时屿停下来转头看他的时候,这小白莲还不知什么时候含了泡眼泪,好像爬个山多委屈他一样。
洛安一步步爬上来,想去牵时屿的手:“始祖大人,我实在爬不动了,您可以背我走一段吗?”
时屿没有说话,目光一寸寸向下,落在对方裹满泥水的鞋子和裤腿上,微笑着,轻描淡写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