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情谊?”时屿重复这四个字,然后冷笑着,直接抬腿踹上杜拉德胸膛,将人狠狠踩在地上,“你还意思在我面前提叔侄情谊?”

时屿脚上那只原本踩在杜拉德胸膛上的皮鞋向上移,最终卡在对方的咽喉处,尖端刺着杜拉德凸起的喉结,只要他稍稍用力,杜拉德就会面临身死的风险。

从杜拉德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对方那把与笔直长腿相连的劲瘦腰肢,那地方被西装裹着,遮的纤毫不露,但奇妙地勾人眼球。

他听见青年血族用堪称温雅的声音,冷淡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字眼:“方才看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嗯?是不是幻想着把我的衣物除尽,压在床榻上,抵死交缠?”

时屿气到极点的时候居然是带着笑的,唇角勾起来,危险又迷人:“你我血脉同源,骨肉相亲,你还是我现存于世的,唯一的亲叔叔。你对得起我的父母吗?杜拉德,我亲爱的……好叔叔。”

最后一句话,时屿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杜拉德被卡着咽喉,眼底赤红,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的放肆,就连时屿加重力道压在他咽喉上都停不下来。

年逾万岁的男人笑的口腔里泛起血沫,笑的全身颤抖,黑色发丝糊在额头上,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时屿打从心底感到厌恶,他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罔顾人伦的家伙较量简直没意思透了。

于是冷眼看了他一会,便要将腿收回来。

谁知杜拉德骤然止住笑,抬手死死抓住时屿脚踝,眼神阴毒:

“始祖大人敏锐,是,我确实卑劣,居然对亲侄子生出了这样肮脏的念头。但谁叫始祖大人生的如此美貌,打从第一次见面起就牵动在下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