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赛德西斯对他的情谊到底是真是假了。

或者说,赛德西斯对他的痴迷不假,却并非他所以为的爱意,看上去反而更像是……艺术狂热分子看到精美的、世间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时所表现出来的痴狂。

想到这,时屿霎时就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不自觉舔了舔自己沾血的犬牙,笑的艳丽:“来,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赛德西斯急喘的呼吸终于缓下来几分,嗓音低哑:“始祖阁下,您又何必明知故问?”

男人掐着青年血族的手并未松开,将对方苍白的皮肤都掐出了红印,眼底充斥着疯狂和戾气,似乎想就这样将这完美无缺的收藏品就地肢解,然后安置起来,从此只有他能看到,摸到。

但他忍住了。

赛德西斯松开手 将脑袋埋在时屿颈窝,依恋地蹭着,呼吸间满是血族身上清冽的体香。

太漂亮了,缺掉身体哪一样似乎都会破坏这件收藏品的完整性。

赛德西斯紧紧抱住时屿,想以这种方式平息自己体内的燥热,轻声道:“只能吸我的血,始祖阁下。”

时屿笑了声,揉了把赛德西斯灿金色的头发,调侃道:“你可不简单啊,赛德西斯。”

一个身负治疗异能的普通人类怎么可能桎梏住血族始祖?

赛德西斯眸色平静,丝毫不慌:“那始祖阁下打算如何?杀了我?”

“当然不是,我可舍不得。”时屿苍白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妖冶的笑容,捧着赛德西斯的脸直视他的眼睛,声音轻柔,“况且,谁说我是因为厌倦你了才不喝你的血的,嗯?”

“不过是最近我的身体有点反常,怕你被吸成人肉干罢了。”

这句话落下,赛德西斯身体一顿,抓着时屿的手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