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再说话,杜拉德适时地开口,语气带着三分无奈:“好吧,始祖大人。确实是有些事情想和您谈一谈。”
他在四周搜寻了一阵,指着旁边说道:“就在那个小亭子里谈吧。”
时屿自然没意见。
但直到落了座,杜拉德也只是慢条斯理看着他,暗红的眸子平静略带笑意,一只手放松地搭在西装袖口上。
装模作样。
时屿在心底冷嗤,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在他的无声提醒下,杜拉德终于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始祖大人,昨夜您收回权柄之后,血族昔日的长老都往我府邸里送了封信。无外乎是哭诉自己没了实权,从此以后只能做个傀儡贵族,于是推举我到您面前来多讨些好处罢了。”
时屿笑了声,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血族接纳他们这么多年,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还在不满些什么?”
“米虫就该有米虫的自觉,别去肖想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杜拉德赞赏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劝了他们一番。”
时屿:“那你还到我面前来说事?”
杜拉德无奈:“话虽如此,他们不肯听,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他们的意思是,不掌权可以,但每年得多给他们些金币,聊做补偿。”
说白了,就是失去权柄之后,不能依靠职务便利在血族领地大开方便之门,捞取巨额油水,于是只能期盼着在始祖这里多打点秋风,好充实自己的腰包。
杜拉德都能明白,时屿没道理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