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重由我说了算,你又是哪根葱?”时屿眸色变深,原本坐在下位的杜拉德瞬间被一道无形的气压甩出去,狠狠撞在大门上。

会议室内顿时慌乱起来。

杜拉德想站起来,但无论他如何挣扎,那道气压都无法被撼动半分,只能被深深嵌在墙上。

他额角迸出愤怒的青筋,猛的抬头向上看去,瞳孔却骤然一缩。

首座上的青年微微歪头看着他,五官昳丽张扬,薄唇上挑,眼里尽是乖张放肆的笑意,看着他的时候,犹如在看一个没用的垃圾。

杜拉德不自觉咬住舌尖,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压在他身上的气压又加重了,口腔内的血腥味瞬间冒了出来。

杜拉德嘶了声,抬眼望向时屿,扯了扯唇角,声音嘶哑:“是我说错了,还望始祖大人手下留情。”

“原本属于始祖大人的,杜拉德必定分毫不差,亲手送上。”

时屿双眼一眯:“是吗?”

杜拉德:“绝无虚言。”

半分钟过去后,杜拉德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压一松。

与此同时,时屿站起来,扬声道:“这次会议的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今晚过后,我要在公馆内看到血族各地的文件。”

“至于杜拉德。”时屿漫不经心看向他,恶劣地扯唇一笑,抬手招来了一队白骑士,“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叔叔莫要介怀。这队精锐就当我这个做侄子的,给叔叔的赔罪礼了,如何?”

话说的冠冕堂皇,可谁都能看出,这队白骑士恐怕只是他派到杜拉德身边的探子。

这位年轻气盛的始祖大人,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不肯编。

杜拉德擦干净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站起,深深凝视着时屿的容颜,那张粗犷的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不敢不从。”

时屿满意地点头,终于大发慈悲道:“很晚了,诸位都散了吧。”

贵族们忙不迭俯身行礼,争先恐后地离开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