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听闻始祖苏醒的时候,这群旧贵族就各自心怀鬼胎。始祖大人血脉是很强大,但再怎么说,年纪也太小了些,才两千岁。

他们这些掌管血族近万年的老人家仗着那点资历,不是很愿意放权,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前去拜访。

料想那刚醒来的小娃娃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但显然现实并不是这样。

一群迂腐自大的旧贵族们唯唯诺诺地坐在始祖公馆的宴会厅内,各自隐秘地交换眼神,时不时偷偷觑一眼高位上大马金刀坐着的始祖阁下。

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寂静之后,血族众人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其中一个率先出声:

“始祖阁下,究竟是什么事让您劳心费力将我们叫到这里来?”

时屿双腿交叠,一手撑着额头,暗红的眸子冷冷盯着他,玩味道:“怎么,我不叫你们,你们就不会主动过来参拜吗?”

青年冷哼道:“各位真是好大的派头。”

底下的血族纷纷咽下一口唾沫,讪讪着不敢说话。

最先出头的那名更是缩起脖子,想要退回去。

但既然已经被推了出去,那哪还有回来的道理?

那群装鹌鹑的血族个个低垂着脑袋,眼睛却恨不得甩出去,一个劲催促着那位多说点。

“出头鸟”苦不堪言,他在这群血族当中的地位不算太高,这次率先出声也只是想趁机在这些权贵面前表现一番,谁知道这小始祖不是个好惹的。

他只得硬着头皮:“始祖阁下多虑了,我们只是一时间没准备好。”

时屿笑了声,饶有趣味地追问道:“是吗,那你们都在准备些什么?”

那人一下子卡壳,冷汗从鬓角冒了下来。

他们哪有什么好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