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德西斯眉间一皱,却是称得上愉悦的神情。
他抬手按在时屿后颈,方便青年更好的进食。
赛德西斯漫不经心地想——不,如果是时屿的话,他可以把整体保留下来,做成标本,日日观赏。
毕竟这样美丽的皮囊,无论是哪一样受到损伤,他都会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即使已经有了强烈的饱腹感,但时屿还是不愿意停下来。
这大概是刚苏醒的血族的通病,一旦开始进食,如果没有人施以管束,就很容易撑破肚子。
没人敢管束这位血族的王者,于是赛德西斯自然而然地把这项重任揽了下来。
他将时屿从自己身上揭下来的时候,对方的神情还很迷茫。
苍白皮肤上的血迹极其显眼,艳丽到不可方物。
赛德西斯瞳孔缩了缩,薄唇一勾,为此感到愉悦。
他抬手将时屿唇瓣上的血液抹开,均匀地涂在对方唇上的每个角落,而后轻声提醒:“阁下,该去接见史蒂文先生了。”
时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上的血液,目光落在赛德西斯脖子上的伤口,毫无诚意地说着抱歉:
“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有控制住。”
他眼睛一弯:“下次我会让你使用针筒抽血的。”
当然,还是直接抱着脖子啃更能让时屿感到爽快。
可惜了,时屿看着那狰狞的伤口,百无聊赖地想:如果这地方继续烂下去,他可能就下不了口了。
先让针筒顶上,等伤口养好了他再上嘴啃吧。
虽然心里的想法如此卑劣,但时屿面上没有丝毫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