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点都不在乎。
赛德西斯慢慢扫过那些隐含嫉妒愤恨的少年少女们,微微一笑,恭敬地说道:“是我的荣幸,阁下。”
身形高大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格外乖顺,时屿喜欢这样乖巧的态度。
比起倔强不屈需要经过漫长调教的坏狗,这种自打见面开始就无比顺从听话的忠犬显然更得时屿心意。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才进食过的时屿又感到了饥饿。
他的眼底隐隐浮现出无趣的神色,随意地一挥手,对血仆们说:“好了,一个个上来吧。”
每年被手下人挑中送往贵族府邸的人类血仆数不胜数,而由主人检验血液品质这一环节,则决定了这些血仆能否继续留在血族的领地。
毕竟血族的大贵族们口挑的很,对血液的品质要求极高。
所谓的检验,其实就是让他们每人往自己手臂上抽一小管血,供时屿现场品尝。
正好饿了。
时屿散漫地坐在软椅上,一手支着额头,眼带笑意看着下面这些血仆。
第一位前来上供的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精致深邃的西方人长相,看着时屿的表情满是崇敬。
赛德西斯将针管中的血液投入玻璃杯中,送到时屿手上。
甜的,但是是那种极淡的甜味,不仔细尝的话甚至尝不出来,对于口味刁钻的时屿来说,喝它还不如喝水。
时屿摇了摇头,赛德西斯立刻会意,唇畔带着隐隐的笑,在花名册上划掉了这位男孩的名字。
接下来连续好几个,血液都是要么偏苦要么寡淡,时屿有些乏了。
他不由得转头看向赛德西斯的脖颈处,舔了舔嘴唇。
时屿记得那里的味道,恰当适中的清甜,带着爽口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