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说:“哪能啊,扔了呗,热过就不新鲜了,就是挺可惜的,好歹做了很久呢。对了,小州还眼馋跟你男朋友要,直接被小顾拒绝了。”
时屿不自觉咬着口腔内一半软肉,匆匆和王婶说了声谢谢,就跑到厨房里去了。
煎中药的味道太大,兴许是怕熏到民宿里其他人,顾黎把门关上了。
木门厚重,关的严严实实的。
时屿在门前犹豫了一会,曲指敲了敲门。
木门打开,浓郁的苦药味瞬间涌出来。
时屿走进去:“阿黎。”
顾黎守在火边上,抬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好一会才说:“怎么现在过来了,这里熏,你先出去。”
时屿不听,上前搂住他的脖颈,在男人颈间蹭了蹭:“对不起嘛。”
民宿里的东西都比较旧,厨房里现在都还在烧煤炉,隔着那口小巧的药壶,顾黎定定看着那点时不时卷起的火舌。
他问:“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时屿没有明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直到时屿开始口干舌燥,觉得快要说不出来话的时候,顾黎才深深叹气,把人抱在怀里亲。
唇瓣很快就被润湿了。
换气的间隙,顾黎浅浅擦着时屿的唇,哑声问:“你的道歉是诚心的吗?”
时屿红着眼眶,难受地闭了闭眼,回答说是的。
顾黎复又重重吻上去,自暴自弃般说道:“那就当你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