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随意敷衍几句就算过去了。

海市的生态很好,这间民宿的选址也很好,时屿能够从窗外一眼看到碧蓝的大海,偶尔几只白鸥飞过,衬着蔚蓝的天和轻盈的云,像一幅框起来的画。

美好舒适。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的,只知道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顾黎指骨修长的手。

男人面色沉静,见他醒来,便用力拧干冰毛巾,再次敷到他额头上:“怎么回事,发烧了自己不知道?”

兴许是最近止疼片吃多了。

时屿眨眨眼睛,猫儿似的哼哼两声,手指抓着顾黎的衣摆,轻轻晃了晃。

这是在撒娇。

顾黎抿了抿唇,轻声哄道:“乖,我们上去睡。”

不等时屿回话,男人直接驾轻就熟地将他抱了起来,把人送到房里。

途中遇到了正巧出来接水的贺州,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躲顾黎。

顾黎没理他,都没在意贺州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把人安心放床上的时候,垂眸看着他,说了一句:“怎么老是生病?”

他抿抿唇:“昭昭都快好了,你为什么一直不好?”

时屿笑了笑:“这能一样吗?”

他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基本上好不了。

顾黎就这么站在床边上,一眨不眨地看他,行为像个痴汉,偏偏眼神那么冷静。

他固执地说:“肯定能好的。”

时屿好奇:“怎么说?”

这下顾黎顿了一下:“我说能好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