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那间房很大,屋子里装修简单朴实,还有一股厚实的木质香。
时屿仔细闻了闻,觉得和顾黎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但是很大,上面的被子被王婶团吧塞沙发上了。时屿伸手去探了一下,确实潮湿着,还有点霉味。
见状,王婶上前抱住了那床被子,吃力地要往楼下走。
顾黎看见了,眉峰一蹙,直接就将那床被子接了过来,在王婶的连声道谢中问:“放哪?”
王婶连忙给人带路:“就放外面,明早上会有人来收的。”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踩在楼梯上的吱呀声消失之后,时屿才把自己摔到床上,蔫儿吧啦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白瓶。
里面的药片花花绿绿的,闻着味儿就苦。
时屿面不改色地就着温水咽下去了。
从上飞机开始就一直折磨着他的钝痛感缓缓消下去。
这不是药,这是止疼片。
大约几天前吧,时屿发现自己身上各处突然犯疼起来,密密麻麻的,跟蚂蚁咬似的,弄得他难受又烦躁。
原主本就身体不好,前些日子顾黎不知轻重地一弄,更差了。
时屿盯着头顶上那盏被绿色藤蔓缠着的木灯,一边觉得好看,一边问023:[小二,我在这个世界还能活多久?]
023支支吾吾了一阵子,最后说:[放心宿主,你还能活很久!就算原主这具壳子坚持不住了,男主那最后一点升不上来的攻略值也能吊着你最后一口气,让宿主坚强地活下去!]
023信誓旦旦:[而且看样子,这最后一点攻略值任重而道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年五载是上不去的啦~]
时屿:……
这破烂系统的尾音还俏皮地打着波浪号,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