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笑了一下,带着凉薄:“居然也不知羞。”
贺州这下是彻底被这番话戳中了肺管子,又恼怒又臊得慌。
等那两行泪落下来的时候,他才恍然回神,狠狠一擦眼睛,提起包离开座位,走之前还瞪了时屿一眼:“看什么看!”
说完直接找了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在旁边人震惊的眼神下落座。
时屿没忍住笑出来,手握成拳抵在嘴边,笑声闷闷的,怼了一下顾黎的胳膊:“你怎么说这么狠啊?”
顾黎偏过头看他,眼神温和了些:“很好笑吗?”
时屿歪头想了一会:“是有点。”
顾黎揉了把他的脑袋,抿了抿唇,然后叹口气:“你高兴就好。”
接下来一整个航班,贺州都没带搭理他们的。
显然是自尊心严重受挫。
只是那股香水味和香粉味仍旧很大,熏的时屿难受。
他觉得头晕脑胀,和顾黎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卫生间。
顾黎原本要陪着他去,但时屿觉得没必要,硬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卫生间被收拾的很干净,时屿拧开水龙头,接了点温水洗脸,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
谁料那股味道越来越浓了。
时屿这才发现,贺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站在他身边,高傲地看着他。
贺州拿出香水在空气里喷了起来,挑衅似的看他:“不是觉得难闻吗?我让你闻个够。”